好半天,景妱娘才匆匆赶了来,一进门就先倒了杯水喝了:“哎哟,可累死我了,自从上了车,裴家娇娇就一直淌眼泪,一直淌,我劝都劝不住……说的我口干舌燥、喉咙生疼,她还是流泪,那我也没办法了,只好找了个借口避出来了。”
说着,翻了翻眼睛,又喝了杯水,这才叹息道:“也不知我娘亲怎么想的,住处居然跟她们家挨着,只隔着一堵墙,出门就能碰见……真是远不得近不得!”
一番话,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稀里哗啦说出来,看似很亲近地抱怨,却已经将自己的种种嫌疑都摘的干干净净了。
寥寥几句话,她就表白了自己的无辜、烦恼和无奈。转眼再看赵宝儿和小鱼儿,特别是赵宝儿,简直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疑惑,看着景妱娘的眼睛里已经满是安慰和心疼了!
江夏捻了一只橘子慢慢地剥着,细细地摘着上头的橘络,垂着眼将眼中那一抹叹息完全掩住。景妱娘这样要容貌有容貌,要心机有心机的女人,才真真是为宫墙内的生活准备的,不进宫都要可惜了这人才呢!
赵宝儿和小鱼儿都宽慰了景妱娘几句,只有江夏垂着眼剥桔子,没有作声。
景妱娘略一沉吟,低声道:“夏娘,你别恼我好不好?我向你赔不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