琪抱着一只匣子走了进来。
徐襄无声地看过去,程琪闷声闷气道:“我们姑娘让给爷送过来的药丸子,药膏子……我们姑娘说了,爷的病虽然大好了,但还是不能太过劳累,也不能喝酒。”
徐襄淡淡一笑,点头应着,吩咐程琪将匣子送进屋里去。
“你们姑娘今日可要出门?”徐襄询问。
程琪回头看看徐襄,闷声道:“姑娘已经出门了。”
“哦,这么早!”徐襄应着,微微一顿问道,“还是四喜楼?”
程琪定定地看着徐襄,突然叹了口气道:“姑娘乘船北上……小的也不知姑娘去哪里!”
徐襄愣住片刻,突然道:“你怎么未跟上?”
“小的这就走!”程琪搓搓手,转身走了几步,又回头补充一句,“姑娘让小的送完东西,骑马追上去……”
徐襄点点头,看着程琪转身大步去了,他却默然静立,没有动作。
骑马追上去么?又能如何?
他如今立足未稳,自顾尚且不暇,又哪有静立护住她?倒不如放她自在随心,过几日舒心日子去!
运河上,帆影点点,舟影重重,一轮夕阳,如红透的大柿子,挂在树梢之上。
一艘很不起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