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还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,偏偏这每一句听在刘氏耳朵里,都如三九寒冬的冰水,泼了一瓢又一瓢,让她从里到外生生冻住。
富贵逃走了,灵芝已经被带走了,若是她也被带走了……她这个年纪,就是想卖进那青楼妓院里也没人要了,唯一的去向恐怕只有盐场黑窑,做苦工,****年年,累死为止。
想起关于盐场、黑窑的种种传言,刘氏生生打了个寒颤,望着江夏的目光突然没了狠毒,转成了恐惧和哀求:“之前是我不对,不该怠慢你们姐弟,不该没拦着你爹将你们卖掉……可,我就是个填房,说话向来不管用,我不是没劝你爹爹,可你爹他不听我的啊……求你别把我出首出去,求求你……”
江夏静静地坐着,半垂着眼,看着自己的手指,却不答话。
刘氏哀求半日,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只求你留下齐哥儿,不管怎样,他是你亲兄弟,他还小,又从小跟你和越哥儿亲近,你留下他,不过几日,他也就把我忘了,只认你们姐弟……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说到最后,刘氏竟说不下去,失声痛哭起来。她想抬手捂住脸,却连手也抬不起来,只能那么耷拉着眼皮任泪水鼻涕一起淌下来。
江夏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,抬眼看向刘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