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,沈琥就给江夏深深一揖:“小的突遇失散多年的兄弟,一时失态,望姑娘宽宥。”
江夏笑的看向旁边的男子,沈琥是面团团的脸,总是脸上带笑,给人一团和气的印象。这一位,却高而瘦,却不是枯瘦,而是瘦是一团筋的那种人,干练精明,虽不至于脸色阴沉,却明显看着比沈琥清冷一些,此时落后沈琥半步站着,微微拱手垂头,等着江夏发话处置。
这两个人生的并不相像啊?
“兄弟相逢是好事啊,情之所至,没什么宽宥不宽宥的。倒是应该恭喜你们呢!”江夏笑着道。
沈琥嘿嘿一笑,抬手抹抹眼角道:“这个是赵霖,虽非我血脉至亲,却是自小一起长大的,长大后,又一起做学徒,再后来,我做了商队掌柜,天天天南地北的跑。赵霖做了铺面掌柜,平日很少离家,我家里老少就托付给他照应着。去年大水,因是夜间决口,我那一家无一幸免,倒是赵霖,恰逢岳母病重,夫妻俩去了岳家,逃得性命,只是家里的老人孩子,也……”
说着话,沈琥几次哽咽,最后直接哽住,说不出话来,只剩下泪雨滂沱,涕泪横流。
旁边赵霖还好,只是湿了眼,他妻子金氏却几乎哭晕过去,多亏了赵霖扶着她,不然估计早堆萎到地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