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定侯府,内书房,殷建东跟殷熠祖孙二人对坐饮茶。
殷熠呷了口茶,面上露出个笑容道:“还是祖父这里的茶好喝。”
殷建东却微微叹了口气道:“这是顾渚紫笋,你爹生前最爱喝这个,以前我总觉得这茶清香有余,味道却太过清淡,如今上了年纪,反倒越来越能品出味道来了。我这里还有一些,等会儿走的时候拿去喝吧!”
一听祖父提到父母,殷熠面上的笑容很快收敛起来,眸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微垂眼帘遮掩过去,沉声道:“过完年就是爹娘十五周年的忌日了,孙儿想着,逢五也该好生祭祀一番。”
“是啊,一晃都十五年了。”殷建东长叹一声,“再过两年小颢都要行冠礼了,时间过得可真快啊!”
但是任凭时间流逝,刻在心底的丧子之痛却无论如何都难以淡去。
两个孙儿,长孙殷熠的脾气性情和为人处世与儿子很像,但是长相肖母。
次孙殷颢跟儿子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。
也正因如此,殷建东大事小情都会与殷熠商量,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宠爱殷颢,甚至将当初对儿子太过严加管教的缺憾一股脑都投注在殷颢身上,纵容他的一切任性和顽劣,从不忍心加以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