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不理会周氏的继续敲门,揣着手一路小跑地回后院下人房,进了烧得温暖的屋内才长出了口气。
同屋的人问:“今天送菜送肉的不是都来过了么,这会儿谁敲门啊?”
“来了个骗子!”婆子将刚才的事儿学了一遍,冷哼一声道,“穿得脏了吧唧,长得又老又黑,还好意思说是夏娘子的弟妹!给小夏公子当粗实老妈子都不配。”
同屋的人听罢却没接话,缓缓放下了手里正在做着的针线活儿,下意识地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道:“你说,会不会是薛家的人啊?”
“啥薛家的人,薛家不是都被……”婆子话说到一半登时顿住了,一拍大腿道,“哎呀,我怎么没想到呢!”
薛家成年的男丁都被斩首了,但是女眷们却只是流徒或是充作官奴。
流徒和为奴的去处,都是极苦之处,干的也都是粗活脏活,即便以前是个贵妇人,经过几年的蹉跎也该变得面目全非了。
外头这人该不会真是薛将军哪个堂兄的夫人吧?
婆子猜测道:“难不成是听说薛家翻案所以找过来了?可她为啥说是夏娘子的弟妹,不说是薛将军的弟妹啊?”
“薛家又是满门抄斩又是流徒的,这几年指不定遭了多少罪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