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有廖老的格局,别说是为咱们这些人争点儿脸了,就连护着点儿都做不到。你说说,跟着这么个头儿,咱御膳房还能有啥好日子?
“如今皇上还顾念着先帝的情分,没有对咱们下手,但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呢?你没瞧见那些先帝从民间招揽来的大厨都早早被放出宫去了?
“俗话说得好,一朝天子一朝臣,可不单单指着前头的朝臣,对咱们来说也是一样儿的……”
高骥语速不快,慢慢地跟费晴说着话,手里的刀却快得人眼花缭乱。
待手里雕的牡丹花成型,他这才止住了话头,举起来左右端详半晌,满意地将其放在一个圆盘中央,打发徒弟把盘子送走。
高骥手里的活儿做完了,擦擦手转身继续跟费晴道:“要我说,你也该好生考虑一下自个儿的前途问题了。
“倘若你想出宫,那就当我没说,找个差不多的酒楼,当个供奉也能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。可若是想继续留在宫里,那就得好生谋划谋划了。”
高骥当年与她在同一个御厨手下学徒,费晴看中他在雕工方面的灵气儿,知道他今后靠着这个手艺,肯定能混得不错,所以一直比较主动地与他交好,至今也算是有三十来年的交情了。
费晴早就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