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这边两口子都掐起来了,其他人赶紧上来拦着道:“先别闹了,正事要紧,咱先去看看林二狗到底咋回事了吧。”
“林二狗死不死的关我啥事儿?我家男人都要被他领回来的小娼妇给勾走了,拿着私房钱去给人家买白糖啊——这日子以后可咋过啊——我可不活了啊!”老娘们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闹起来。
其实林二狗的死活,镇上本来也没什么人在意。
他们在意的是林二狗捡回来的女人,林二狗家的两间半房子,林二狗家的粮食和所有的一切。
在这个偏远荒凉的地方,连一捧黄泥、一捆稻草都是好东西。
就算林二狗家啥之前的东西都没有,把那两间半房子扒了之后,也有不少黄泥可以补一补自家到处漏风的破土坯房呢!
大家心里都这样想,但是谁也都不好直白地表示出来。
定阳镇这里原本附近是有驻军的,一些流民慢慢在这里聚集起来,随着住下的人越来越多,也不知谁给起了个定阳镇的名字,于是这个连城墙都没有的地方,就这样被叫开了。
所以这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亭长之类的,大家只能将目光都投向村里最年长的郑金老汉身上。
郑金蹲在树底下最平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