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反观王阳霖,虽然他面色淡然,但是垂在身侧的掌心内却已经是濡湿的一片。
自从接掌和丰楼以来,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这样紧张。
出徒至今,牛肉他还是接触过几次的,但是牛尾却是破天荒头一次。
他心里根本没有任何成算,只能用以前做红焖牛肉的方法来做牛尾。
这个做法,外行人看来兴许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,反正都是牛身上的部分,红烧牛肉和红烧牛尾又有什么区别呢?
但是王阳霖心里却明白,即便同为牛身上的部分,但是不同的位置,适合的做法却不尽相同。
就好比同一头猪身上,也是要分成许多不同部位的,用错了烹饪方法,很有可能会让原本好吃的东西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存在。
总体来说,他对自己这道红烧牛尾完全没有信心。
他为了压下牛尾的异味,放了大量的黄酒和去味的香料,但是这些东西放得太多难免就会喧宾夺主,整道菜不禁没有突出牛尾的味道,反倒将它掩盖得了下去。
最让他烦躁的是,饶是这样大量的用料来去味,牛尾的异味却还是顽固地保留了一丝。
他自小味觉灵敏,所以一尝便能尝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