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朝野大乱,边疆不稳。
那几年被流放的世家妇孺不知几许,在西疆那种荒漠千里的地方,穿的是麻布衣衫,吃的是糠皮野菜,再加上缺医少药,鲜少有人能熬过一个月的。
至于不死心还想死要见尸的,恐怕也是要失望的。
被流徒之人,命贱如草,死了就会被人扒得连根布丝都不剩,直接拖到荒外烧了了事。
若不是怕尸身腐臭带来瘟疫,怕是连烧都懒得去烧的。
每每想到这些,薛壮都心如刀绞。
他虽然年轻,但是自幼跟在祖父和父亲身边,除了深谙兵法,对朝中情势也还是有所了解的。
虽然凌文岳说得恳切,他也相信皇上和陈大人是想要自己回京。
但至于原因,却绝不是他说的想给薛家翻案。
当年庆王和崇王争斗频频,薛家就是被庆王认定有要向崇王投靠的倾向,所以才下手陷害薛家。
正如俗话所说,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两个人互相咬死不放的结果就是便宜了别人。
但是今上虽然抓住时机谋得皇位,但屁股底下这个位子能不能坐得稳,却也还是个未知数。
如今崇王虽然已经失势,但庆王却是狡猾,表面上龟缩回驻地,非诏不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