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似乎看穿什么似的,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铮。
二人从茅草屋再回到家里,正房和东厢房都熄了灯,只有薛壮还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等着他俩。
“大哥,不都让你先睡了么。”秦铮进门前在井边打水洗了洗,胡乱抹了一把脸,带着一股子湿气就进屋了。
夏月初更细心些,将刚才沾了血的布巾都带回来了,塞到灶坑里,拨了拨剩下的炭火,看着东西烧干净了才算放心。
“人没事?”薛壮问。
“屁事没有,我看他精神着呢,吃东西比我都欢实。”秦铮翻身上炕,扶着薛壮躺下,给他压好被角,等夏月初进了里屋才吹灭油灯。
躺下还不等睡着,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,听声音是朝着这边来的。
对方似乎努力放轻了脚步,并且走到门口便停住了。
但是这声音却没有逃过秦铮和薛壮的耳朵,二人登时警觉起来。
秦铮一骨碌翻身起来,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。
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,紧接着,门缝中伸进来一块薄铁片,慢慢地拨弄着门闩。
这人显然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儿了,手法十分娴熟,很快就将门闩拨到一旁,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