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永元吃了个憋,心里头不舒服,顿时不再言语。
薛萍却似乎对秦铮颇有些兴趣,给他满上杯中的酒,笑着问:“秦兄弟今年多大了?老家是哪儿的啊?”
“我今年十七,老家是沂蒙那边儿的。”
“这几年回去看过没?家里还有什么人么?”
“十来岁的时候闹饥荒,家里人都没了,就剩我自个儿,也快要活不下去了,后来正赶上来村里抓壮丁,为了能吃饱就去当兵了。”
秦铮说起家里的事儿,忍不住垂下眼帘,遮去了眼底的酸楚。
夏月初看秦铮天天乐呵呵的,此时才知道原来也是个命苦的。
沂蒙那边本来就是贫苦的地方,当兵也是在刀口上舔血挣命。
十七岁,搁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呢!
想到这儿,夏月初看向秦铮的眼神里有多了几分心疼。
然而桌子另一头的冯永元却很不痛快,从薛萍跟秦铮说话开始,他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。
他见薛萍一副意犹未尽还想多问几句的样子,终于忍不住使劲儿咳嗽了两声。
薛萍知道冯永元小心眼,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,警告他家里还有客人,不要乱来。
冯永元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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