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桑沉重的男声让颜歆月一瞬间清醒过来,急忙道:“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?”
“小月,我昨天梦见蕊蕊了……”颜如海的声音有些哽咽,甚至带了一丝哭腔,“我梦见她也被关进了监狱,就站在我对面,明明离得我那么近,可我怎么也抓不住她,她在梦里一直不停的叫爸爸,我知道她的境况肯定很糟糕……”
那个梦有些过于真实,以至于他今早醒来的时候枕头上都濡湿了一大片,一早就恳请狱警给颜歆月打电话。好在狱警看在他平时表现良好的份上,也没有为难他,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了。
“小月,舅舅就这一个女儿,我还有五年就出狱了,你忍心让舅舅白发人送黑发人吗?”
颜如海恳切的请求让她心如刀绞,她也是差点成为母亲的人,太明白那种失去骨肉的感觉了,就算用挖心削骨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。
颜如海也不等她说话,自顾自的继续说道:“小月,你舅妈以前总说是你害了我们家,总说是因为你嫁给了孟律师,让他有机会接近我,所以才找到了告我的证据。我知道她这话说的很不负责,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,我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天,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怨过你。但是看在是你前夫站在原告代理人的位置上,就当是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