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短袖,所以唐晋的手肘很凉。台风天气温不高,刚才唐晋心急着走到秦北辰的伞底下来,淋了几步雨。
秦北辰将手里的手肘握得更紧了些,带着唐晋走回屋檐,几乎是半揽着唐晋,手肘轻轻抵着唐晋的背,像是给他一个支撑点。
“节哀。”
秦北辰收起伞放进伞桶,转过身来,先说了这么一句。
唐晋想了想,说:“其实,我不是特别难过。”
当然不是不难过的,比起走得太早毫无印象的爷爷奶奶,外公外婆是照顾过幼年唐晋的嫡亲长辈,尽管外公那时是一个威严到不近人情的家主形象,可对唐晋这个年幼的外孙,外公也不是完全没有亲切和蔼的时候。
再加上唐晋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威严尽失的晚年遭遇,对于外公的逝世,唐晋不可能不难过。
但更多的是困惑。外公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喊出外婆的名字?他是后悔了吗?后悔没有在外婆在世时对她好一点?
还是说,他只是怀念曾经有那么一个女人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、任劳任怨?
这是爱情吗?是亲情吗?
爱情、亲情、婚姻,难道就是这样的面貌。
这些困惑,更让唐晋难过。
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