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了——
程朗两眼微红,烦躁地掀开被子下了床。他穿着白色浴袍,赤着脚,在地板上走来走去。
陆安森不理他了,不理他了……
这几个字眼在脑海里乱窜,让他又难过、又心酸。
其实,这种情绪不可怕,但因陆安森而起,就可怕了。因为从一开始,他就没打算跟陆安森好,只是想拜个师,交个友。
偏他故作神秘、再三拒绝耍大牌,他看不爽了,所以才想给他点教训。
所谓以爱为武器,给他点苦头吃,让他受点挫败,可现在走到这一步,似乎全乱了。
他……想见陆安森,想跟他说话,甚至想他……
程朗摇摇头,甩开那些纷乱的惆怅。他往钢琴上一躺,闭上眼睛,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无聊,很无聊,可他一直这么无聊的,怎么忽然就习惯不了呢?
无聊的程朗在清晨第一抹阳光普照大地时,去了陆家别墅。
开门的是李大山,见到他很是惊讶:“程先生,是你啊,这么早,有事吗?”
程朗在来的路上就想了万全的借口,所以,回的面色坦荡:“哦,我觉得贵府的盆景艺术很不错,特来欣赏欣赏。”
李大山没多想,笑着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