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传着她的传说。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满腹忧虑地对两位前程正好的年轻人这样说话。
“我当年的师傅,勤勤恳恳为检察事业奉献了一辈子,办的最后一起案子,因为确定不了当事人的年龄犯了难。那时候骨龄鉴定的技术还不成熟,我师傅为了确定那孩子究竟有没有成年,独自一个人顶着烈日酷暑往那孩子出生的山区里跑,寻访了好多证人,终于证明了那孩子的年龄,但回来就一病不起,撒手人寰了。“检察长轻叹一声,说道,“临终之前惦记的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,还是自己找回来的那些证据有没有送到办案人员手上。”
“体制外的人总嘲笑体制内的人傻,笑‘人民公仆’只是一句口号。我见过很多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在我们这儿混了两年,积攒起人脉之后就改行做了律师,短短几年内收入都比原来翻了倍。我上大学时被这一身检察蓝迷了心窍,读研的时候选的刑法方向,我那些做了民商的同学都以为我脑子坏掉了。”检察长笑了笑,眼角处有些细纹,她虽美丽依旧,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初出茅庐、青春靓丽又满腔热血的小姑娘了。
“怎么说呢,一入检察深似海。我少女时期憧憬的那些奢侈品,美丽的衣服和昂贵的包包,潇洒自在的生活我依旧没有得到,那是财力不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