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。”
96岁的德通和尚古井无波的脸,让狄万松的心绪也越发地平静起来。
不得寺内,两个年逾古稀的老年坐在市面中已经难得一见的蒲团上,喝着茶,说着话。与世无争的样子,淡雅悠然,怡然自得。
德通和尚的眼珠子还很亮,半点看不出一个90多岁的老家伙应有的浑浊。又或者说,他那一颗已然有些看透种种的心,已然让他的眼睛,无法再晦暗下去。有些人即便是瞎子,又能比不瞎的人看明白更多。
“成小先生心里有恨,他放不下;狄小先生心里有求,他也放不下。”
“那谁该放下?”
德通和尚摇了摇头,道:“都该放下,又都不会放下。”
“所以呢?”
德通和尚盯着狄万松的双眼,淡淡一笑,道:“所以,总该有个人选择放下,不仅手里放下,而且心里也放下。心里不苦的人,总比苦的那个人更容易放下吧?”
狄万松沉默了一会儿,叹道:“我这个孙子,固执得很。”
德通和尚点了点头,道:“世上之人,哪一个不是固执的呢?”
“是啊,哪一个又不固执呢?”
狄万松轻叹了一声,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