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说话声。
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,就像昨晚那样,结果头一沾枕头,就只剩下天旋地转的感觉,像是一下子晕了过去。
梦里他回到了和祁鸣初次遇见的时候,他喝了不到半个高脚杯的酒,祁鸣在喝果汁,视线瞧向他的时候带着惑人的亮光。
祁鸣轻笑,神情里带着对待陌生人的冷淡,声线却微哑,“顾先生是来偷听的?”
“不,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祁鸣便朝他走了过来,轻薄的玻璃杯壁与他的相撞,“找我什么事?”
顾得白只见过他在台上拉动琴弦的样子,锋芒毕露,耀眼到直视都像在亵渎,如今被这样近距离地瞧着,笑着,耳根到脖子都不受控制地发烫。
他手指一颤,酒杯险些没有拿稳。
“我是找你……想,说话。”
想问你,晚上,明天,后天,下周也可以,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,是不是单身,喜不喜欢男人,看我怎么样?
“如果你和刚才那个小孩一样,是来谈感情的,那就请回吧。”
在顾得白说出心里话之前,不带温度的回绝先一步到来,祁鸣像是从他的眼神里瞧出了什么,将丑话说在了前面。
为什么?
顾得白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