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必了。顺其自然吧。假若他们真有缘数,不管是远隔千里还是避开三五转世,最终总能见面。」
闵公领命下去了,菩萨一个人站在静思殿中。回想着自己在东归路上捡到大进到如今,也已经匆匆十余年。谁说僧阇均无情,只是呜咽化珠声。菩萨安然静坐,转动着念珠,心中感慨:别怪为师,我让顽徒愚且鲁,实盼无忿度平生。
层层叠叠尘烟逝,踉踉跄跄望乡遥。
一晃千年,千年一晃。
也不知道多少个轮回了,以至于撕裂地狱里已经绝少有人知道,这里曾经有过一对佛前童子。只有菩萨在某个冥神一想的瞬间,还会想起那个粉嘟嘟的娃娃。不过,他纵然先知身神识,也早就不知道那个喝光礼佛酥油还满嘴歪理邪说的孩子现在去哪了。
冥间天翻地覆,阳间沧海桑田。
在阳间西南高原边陲,狂风正卷着乌云从山南而来,眼看着一场暴雨即将来袭。村寨的成年男女们纷纷朝着山上的坡地奔去。因为各家各户最主要的财产羊群还都在山上散牧着。
乡上已经来了通知,一场暴雨就要席卷他们这里,干部们正组织人手撤退,全都要撤退到东边的平滩上去。
大人们哪舍得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,不顾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