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老仇家,一个在门里,一个在门外。
里面的面如土灰,悲切不已。
外面的则淡定从容,一脸坏笑。
「反正机会就在这了,你考虑考虑吧,离仪式日子还长着呢,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让你来考虑。不过,错过这机会可就难说了,毕竟,你已经等了五千年了。行了,小悬壶,本首座先走一步,改天我再来检查你的修为。」
青囊子迈着四方步,哼哼呀呀自己随口编的调子下山去了。
「人人都说长生好,哪知不死是烦恼。抬眼望穹星无数,低头孤身空寂寥。千百年间虚弹指,旧人故国皆已消。徒增岁月无功事,豺狼当道俯首熬。若能以血重染日,何惜残骨明随潮……啷个哩个啷……」
直到青囊子的歌声消失了,魁隗才打开门。
千百年间虚弹指,旧人故国皆已消,这神经病一样的青囊子,竟然还能写打油诗。
沉默稍臾,魁隗喝道:「十九。」
十九手持玉箫,腰上挂剑,忙急身到了跟前:「师父!」
「你随我入阳一趟吧。」魁隗道:「我想去阳间看看。」
师徒两人,脚步轻盈,下了悬壶峰。
一边往阴阳河走,魁隗一边朝十九询问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