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并没起身,只是微微抬起了头。
“虚危山丢了?”
“回师尊,丢了。”
“多宝和法光死了?”
“回师尊,死了。”
“宝月佛何在?”
“宝月……被弟子所杀,请师尊降罪。”
释迦叹了口气,摇摇头道:“死就死了,一个三姓家奴罢了,我何须再降罪活着的人啊。更何况,你是我的嫡传弟子,降罪于你,不就是降罪于我自己?”
旃檀佛闻言,有些感动,有那么一瞬间,他都想站起来了。可是一想到先前发生的种种,那丝感动马上又化作了虚无。
“怎么还不起来?”
“回师尊,弟子有个请求,可能要触怒于您,所以,我还是跪着听训吧。”
“你说吧!”
旃檀佛仰起头,正色道:“青山几度变黄山,世事纷飞总不干;眼内有尘三界窄,心头无事一床宽。弟子在虚危山突然有悟,我们修佛的,本该一身轻松,为什么弟子却越过越沉重?究其原因,还是弟子利禄之心过重。经此一战,一切都成了云烟,我已经没有欲求了。所以,此番归来,就是朝师尊祈求归隐的,若是师尊许我一座道场,那我就静心念经,再不出寺。若师尊觉得没有我一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