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方便吗?”
“没有。”沙鸥声音在免提外放中的声音依旧清冽,他从卧室走出来,按亮套房中央客厅的顶灯,给出了自己的所在位置,又说:“不过, 酒店是主办方统一提供的,安保工作很到位, 你会不会进不来?要不然我下楼,咱们另外约个地方?”
“不用。”陆惟名转向打灯, 车子驶上中环线高架桥,交流会场地是经他签字后升级的,沙鸥的食宿安排也是他特意交代分社额外安排的,所以根本不存在自己进不了门的情况。
不过这些事情他一概不提, 只是说:“你等着就行了,十分钟,别挂电话。”
沙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闻言轻笑了一声:“怎么了,开夜路害怕?”
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,但是陆惟名却意外地没有否认。
不是怕开夜路,是莫名地,对于心底不真实感的抵触。
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,只不过听了秘书的几句话,多日来蛰伏在心底的那点不踏实就被骤然放大,空茫茫的一片,总想抓住点什么,让自己安心。
不知道是不相信沙鸥,还是不相信这空白的十年时光。
手机里,沙鸥不再说话,车厢里一片安静,连音乐都被他关掉,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,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