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起来,第二次在传院遇见,他才知道原来带了自己整个研究生学段的林教授是陆惟名的舅妈,苏老爷子的儿媳妇儿。
世界真是小。
他避重就轻,只是说:“写时评相当于自由职业了,不受约束,随性一点。”
“哦。”陆惟名夹了一块鱼肉,说:“什么时候正式去传院任职?”
“下周。”
沙鸥暗中观察着陆惟名夹每道菜的频率,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似乎依旧喜欢吃鱼,于是随手将鱼盘和陆惟名面前的那道青笋炒蛋换了个位置。
陆惟名愣了下,说:“谢谢。”
沙鸥没回应。
明明在十年前,他们之间不是这样的。
那时候陆惟名天天腻在他身边,走路的时候胳膊要搭在他肩上,坐一起的时候说话都要凑到耳边,午睡的时候更不用提,明明床不小,一觉醒来以后保准和他枕的是同一个枕头。
十年前,陆惟名似乎压根不知道距离两个字怎么写,而现在,他只不过是随手为对方调换了一下菜品,都能换得一声礼貌的客套。
不可谓不讽刺,也不可谓不活该。
沙鸥及时从回忆中抽身,沉默片刻,问道:“现在在做什么呢?”
陆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