惟名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他转身向露台那道侧门走去。
而等到沙鸥推开门的前一秒,他忽然又轻声喊他的名字。
“沙鸥。”
实际上,陆惟名平日里对他的私称很多,记忆中,他叫过他“学霸”,喊过他“小沙老师”,称呼过“厨神”,而最多的时候,是亲昵地叫他“同桌”。
所以乍一听他喊自己的名字,沙鸥还有点好奇的新鲜感。
他转身,问:“怎么了?”
陆惟名目光笔直地看着夜风中的少年,端着模型底托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收紧,他喉咙发酸,眼眶发胀,但说口的声音,却又轻又稳。
“再等一下,等我三个月。”
沙鸥瞬间洞悉他话中隐喻。
心脏跳动的频率乱了一拍,沙鸥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是笑道:“怎么,要回礼?”
仲夏七月,就是他的十八岁生日了。
“是。”陆惟名说:“我也准备了很久了,你别拒绝。”
我想将我自己能给的,所有的,最好的,全部的全部,统统放在你手上。
沙鸥放在口袋里的手渐渐暗自成拳,半晌,才幅度极轻地,点了下头。
他说,好。
我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