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他笃定沙鸥不会喜欢宴会上的筹光交错,于是只想在家里,在亲人的陪伴下,和他一起见证属于十八岁的温馨。
然而,沙鸥混沌地思考两秒,却说:“不了吧,既然是家宴,我不好打扰。”
陆惟名不想承认,但那一瞬间,说不失望是假的。
不过,沙鸥很快又说:“晚上吧,嗯......我准备了个小礼物,到时候送你,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。”
“礼物?!”陆惟名声调陡然提高,一颗心像坐着过山车一样,快速行过低谷,瞬间飞升至顶端。
“嗯,等我下班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......好。”
挂了电话之后,一个人如坠云端。
另一个——再次陷入深眠。
晚上十一点半,沙鸥提前从“Stone”出来,拿着那个硕大的装着礼物的盒子,站在商业街的路边给陆惟名打电话。
电话接通,未闻人声,沙鸥先听见轻缓曼妙的钢琴曲从电话那段流淌至耳畔。
紧接着才是陆惟名满怀期待的声音:“你下班了?”
“嗯。”不知为何,明明是已经非常熟悉的声音,此时伴着轻柔舒缓的音乐,听起来竟有几分遥远的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