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来得及松弛下来,对着屏幕上的来电提醒怔忪了三秒,才接听。
陆惟名刻意压低的嗓音顺着移动信号传导到耳边,听起来竟别样磁性:“喂?沙鸥?”
“嗯,有事?”
沙鸥听见电话那端的声音有明显的放松,说:“昨天放学前,各科老师都留了作业,一堆卷子,我都给你拿回来了......那什么,我昨晚去找你的时候吧,觉得带着十几张试卷进酒吧有点太、太缺心眼了,就没带过去,你......今天有时间吗,我给你送去?”
沙鸥考虑了一下,觉得这两天家里的氛围实在不适合外人登门,于是说:“改天吧,我一会儿可能要出门了。”
“......那明天呢?”
“明天......”明天更不合适,估计家里超标的冷空气能直接把陆惟名自带的热血本色凝成干冰,于是沙鸥回答说;“明天我有事,不是很方便。”
陆惟名没忍住多一问:“什么事啊?”
“......家事。”
陆惟名:“......”
像是一根清香脆甜的黄瓜,咬到最后两口的时候,突然尝到了浓重的苦味,一时间滋味万千,嚼也不是吐也不是,最后只好强迫自己囫囵吞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