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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鸥之前灌下去的那点酒此时全部蒸腾成隐含的怒意,被陆惟名这么折腾一圈下来,这点零星的怒意又全部兑换成无奈。
赵书远看出些端倪,对沙鸥试探问道:“哥们儿......要不今天晚上你和陆哥对付着睡一宿得了,已经这么晚了,你也就别折腾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周凌风接话道:“你俩睡一间,还有两间房,我们几个挤挤也没问题。关键是吧......”他暗自瞥了床上的陆惟名一眼,“关键是现在这个情况,你想走也费尽了。”
已经是半夜时分了,沙鸥走不走放一边,这哥几个再这么陪着陆惟名闹腾下去,可真的要该力竭而亡了。
沙鸥皱眉思忖了片刻,未置可否,只是说:“你们去休息吧。”
周凌风几个人如临大赦,半真半假地客气了两句,而后脚底抹油似的,溜之大吉了。
房门被带上,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,暖黄色的床头灯投下一片朦胧光影,沙鸥侧过身,拽了拽被陆惟名攥在手里的一角,一下,两下,第三下的时候他手上加重了力气,终于拽了出来,而下一秒,躺在床上的人手上一空,也随之睁开了双眼。
陆惟名眼底有红血丝,醉酒的目光懵懂而迷茫,此时的神态像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