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惟名是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,给个梯子就敢上天摘月亮,见沙鸥神色平静,就忍不住往他旁边凑了凑,说:“我就是想问问,你对我这么大的成见到底是打哪儿来的?按理说我也没得罪过你吧,除了......”他顿了一下,声音低下去几分:“除了周日那事?不过那天不是也没怎么着么,况且我......”
不行,说不下去了,太没面儿了。
沙鸥偏过头来,嘴角微扬:“况且怎么了?接着说啊。”
之前没这么近距离的说过话,现在靠近了陆惟名才发现,沙鸥微微笑起来的时候,眼角会稍稍下垂一点,左边嘴角处还有一个极浅的梨涡,就这么突兀出现的一个小漩,竟然使沙鸥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霜雪之质平添了一丝的柔和。
“啧,你会不会抓主要矛盾?重点不是我怎么了,是你怎么了,怎么总是对我有种天然的敌意呢?”
沙鸥收敛了笑意:“想多了,我没有。”
陆惟名:“不,你有。”
“我不是......”
“不,你就是。”
沙鸥:“......”
陆惟名伸手往前随意一指,说:“你看,刚才找你问题那同学,坐正数第二桌,和你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