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没踏进屋,苏安已经跟一尾鱼似的呲溜一下从他跟门框间的缝隙里窜了进去,面朝下扑在柔软的大床上,手脚打开成大字型。
齐文轩失笑片刻,进屋关上门,待靠近床边苏安才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喟叹:“啊……真软啊。”
从小家里睡的都是木床,苏安对这种软乎乎的床有种执念,因此小时候没少往齐文轩的床上蹦——真的是蹦,跟在游乐场玩蹦蹦床一样。
长大了这么大个的人当然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在床上蹦,那床非得塌了不可,但扑一扑总还是可以的。
脚步声慢慢靠近,床边软软地凹陷下去,齐文轩把自己的背包扔在椅子上,坐在床边好笑地一拽苏安斜跨包的背带:“你好歹把包先摘了。”
苏安没动静,半晌才懒懒地翻了个面,又变成仰面朝上的大字型,腿一压彻底将包压在了身下。
随后躺在床上的人还朝齐文轩挑事地挑着眉:“你来拿呀?”
齐文轩一边嘲笑着“你幼不幼稚”,手上却很配合他的幼稚,伸手要将包从他腿下拉出来。
苏安想压,没压得住,被齐文轩把包扯出去大半,再一用力包的背带连着整个人都朝床边扯了点,整洁到几乎没有褶皱的床单被扯出歪歪扭扭的拖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