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那样,一点点把冰山扳倒,这个过程或许漫长又艰难,但他因为对方的回归,开始有了动力,总觉得没那么不可实现。
“没什么。”濮颂秋的回答很平淡,平淡到没有任何内容。
焦望雨看他:“没什么是什么呢?”
濮颂秋并不是不想好好跟他聊天,只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。
就好像自己面前是一团乱了的毛线,焦望雨让他把毛线卷好递过去,但他甚至找不到头在哪里。
“不好说吗?”
“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焦望雨很认真地问他:“那你愿意跟我说吗?”
濮颂秋迟疑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愿意就好。
焦望雨最怕的是濮颂秋压根儿没有对他倾诉的欲望。
“那这样,我问,你回答,行吗?”焦望雨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一个不会跟人交流的小朋友,这样的濮颂秋倒是多了几分可爱。
濮颂秋点头,没有看焦望雨。
焦望雨笑了笑,问他:“你这一年住在哪里啊?”
“姑姑家。”濮颂秋回答得很快。
“姑姑对你好吗?”
濮颂秋点头:“很好。”
焦望雨一直看着对方,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