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。”
胡焕慢悠悠的摇头,“拿不回来了。不过可以放心,祈无病是不会交给警察的。”
胡七九“啊”了一声,“怎么说?”
胡焕笑了笑,“因为他自私。”
屋子里空了。
只剩下林阳和一个濒死的老人。
腐烂的气味越发浓郁。
林阳弯下腰,帮老人理了理鬓角的发丝,“妈,您还能想起什么吗?”
老人不吭声。
她继续说着,“其实也在我意料之中,闻观一直都是您最得意最骄傲的学生,就算是您意识不清的时候,也能记起他的样子,对吗?”
老人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。
“他似乎在很小的时候就和我们不同,他聪明,安静,从不聒噪。不管您说什么,他都能听懂。他不与我们亲近,像个冷冰冰的陌生人。郭兴害怕他,您却看重他,不管他做了什么您都没打过他。”
林阳漠然的笑,“我那会儿好嫉妒啊。”
老人抓住自己的领口,拼命撕扯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喉咙里冲出来。
“您知道我是谁吗?”她俯下身子,嗓音低低的。
老人的脖子被自己掐成了青紫色,只吼出半个音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