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震主”四个字,不由泄气道:“……为何会这样?”
“没什么的。”萧士及笑了笑:“我以前也想不通。但是我现在坐到这个位置上,就开始明白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的想法。——任何对下属合理的怀疑,都是正常的。坐在陛下那个位置,除非是个傻子,否则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。人心本来就善变。今儿是忠臣,明儿也许就变了。况且,你别忘了,太上皇是如何起兵的。若不是他打过那么多的胜仗,名声在外,他也不会比别人更容易成功。”
阳哥儿到底是年轻人,没有萧士及这些年历练出来的稳重和老成。他撇了撇嘴,道:“咱们是不想坐那个位置,不然……”
萧士及横了他一眼:“胡说八道!这种话也能乱说?——你以为坐上那个位置很了不起吗?你去想一想,这一千年间,换了多少次皇帝?可是那些世家,却能平平安安保存下来。咱们家底子薄,一旦失势,就是全家被灭。这桩生意,实在是太不划算。”
阳哥儿做了个鬼脸:“爹,我就在您面前说说,您别生气。”说着,狗腿地过来给萧士及捶背捏肩。
萧士及笑着推开他:“你先出去,跟谁都不要说。我要回长安一趟,跟你安伯父商议商议。”
眼看陛下要不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