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其妙,忍不住道:“这有什么好羡慕的?”
一个女犯往乱蓬蓬的头发里抓了抓,逮出一只肥胖的虱子,并在两指之间一用力,嘌的一声挤出一团血浆,看得泉姨娘捂着嘴就要吐。
“……觉得恶心是吧?”那女犯笑吟吟地甩了甩手,将那虱子尸体甩脱,又去头发找虱子:“我刚来的时候,也看着恶心。可是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,等到这监房里以前那女犯都死了拖出去了,还没有等到我过堂。——你昨儿来的,今儿就过堂,肯定是有后台。”
泉姨娘一愣,心里霎时琢磨开了。——难道是万二老爷听说她有难,来救她了?
一定是的。她手里还有万二老爷的儿子呢。自己出了丑,难堪的是万家,又不是自个儿?
泉姨娘心情顿时轻松起来,站起来把身上的衣衫捋平:“这也是没准的事儿。——说不定明儿你就要过堂了。你在这里多久了?”
那人伸出一个手掌。
“五天?”
那人摇摇头。
“五个月?”
还是摇摇头。
“……难道是五年?”泉姨娘傻了。在这里待了五年,还不知道犯了什么罪……你一定得罪人得罪狠了……
“五年零十个月。”那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