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要胡乱攀扯。你身带强弩,揪着我家三郎不放,难道不是威胁到我家三郎的安危?他是北衙禁军统领,北衙禁军是他的下属。身为下属,保护自己统领的安全,又有何不可?”
杜恒霜见崔大郎虽然看着肥胖蠢笨,但是实在比崔三郎老成狡猾多了,随便一句话,就被他将因果关系颠倒过来。
杜恒霜笑着摇头:“崔尚书,我们在这里打嘴仗,其实也说不出青红皂白。我说是崔三郎先动手,调用北衙禁军威胁到我的安危,逼着我动手,而您说,是我先动手,崔三郎才调用北衙禁军保护他的安全。——这种完全南辕北辙的说法,我们就是在这里争到明年也不中用。”
“那你想怎样?”崔大郎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。
杜恒霜对着永昌帝那边福了一福:“不是我想怎样,而是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。”顿了顿,杜恒霜又道:“如果陛下觉得我失礼,我自然是愿意向崔三郎赔礼道歉的。”
永昌帝笑了笑,心道柱国侯夫人还是挺识相的,看来先前拒绝他让她亲近太子妃的提议,只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。
大理寺堂上的人也都看向永昌帝。
永昌帝就慢吞吞地和稀泥:“要不这样吧。朕不追究私自调用北衙禁军的事儿,崔爱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