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出的血痕,阳光照下来,显得及其明显。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,就像春天化冻的小溪,双手不安的搅着桃红色的袄裙,仿佛要把自己的痛一起搅进去。
粉黛也跪了下来,她虽痛恨茧蝶几次三番害姜楚沫,但同为奴婢,粉黛也知道其中的不得已,所以看到茧蝶如今的模样,心底也是满满的怜悯。
她轻轻地撩起茧蝶的上半边衣袖,尽管这样,还是惹得茧蝶一声轻呼,姜楚沫瞥了一眼,见茧蝶的手臂上面全是紫红色的伤痕,有的地方连皮都被打的卷起来了,心里不忍,不禁移了眼神。
“放下来吧。”姜楚沫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了。”
暗金雕花熏笼里围绕着轻柔的迷迭香,与窗边的竹影相互缠绵,交织出一片奢华的景象。
林月幽无力地瘫在湘妃椅上,眼睛巴巴的望着门口那片梅林,她的嘴微微张开,不断的喘着粗气,像一只在笼子中放弃挣扎的画眉,只留下疲惫的双眼回望这个它做梦都想回归的家园。
她的侍女芍药走了进来,“小姐,郡主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南清雪应了一声,懒懒地站起,勉强理了理身上的青碧色合欢披肩,“郡主来了,有失远迎,还请上座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南清雪的语气冷冷的,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