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还撑着,不过是因为对姜焕的担心,如今连姜焕也去了,唯一的精神支柱轰然崩塌,她再也撑不下去了。
萧恒炎紧紧抱住她,面色一沉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你们把平西将军葬了吧,我来照顾沫儿。”萧恒炎将姜楚沫横抱出了石洞,头也不回地留下这一句,就走了。
黑衣人不放心,想要追上去,陆一帆拉住了他,轻轻摇了摇头。这是人家的家务事,他们两个外人瞎跟着掺和什么呢。
末了,他走到床榻边,一把扶起姜焕,对着还怔在原地的黑衣人说:“别傻了,快过来搭把手。”
黑衣人看了他一眼,想了想,还是走了过去。
这一觉,姜楚沫睡得极长。
她梦见有一年在边关,自己受了风寒,躺在病榻上发起高烧,把姜焕吓得不行,守在她身边,半刻也不曾合眼。军医和将士都劝他回去休息,他却执意不肯,直到她烧完全退下,才长长地松了口气。后来,她没了守宫砂,被人嚼舌根,戳脊梁骨,说她不干净,姜焕怕她一个想不开,自挂东南枝,便跟着她,寸步不离,直到确定她没有轻生的念头,才放心。她性格不好,睚眦必报,姜焕却由着她,处处护着她,为她撑腰,让她可以肆无忌惮,为所欲为。他是她的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