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她。
“这是最小号的衣服。”宁熙若接过衣服,把毛衣放在身上比了比,刚好及膝,当一件睡裙绰绰有余。
待男人出去房间后,她锁上浴室的门,脱去了一身厚重的衣物。
男人的浴室宽敞明亮,甚至抵得上她客厅的面积大小。白色的亮光照射在白色的大理石地砖上,耀目无比。她纤长的手指触及沐浴器的转头,热热的水顷刻间从莲蓬头里洒出,温热了她冰凉的身体。
她从架子上按了一点洗发露和沐浴乳,涂抹在周身,淡淡的清香顷刻间溢散开来,钻进鼻尖里,是她喜欢的那种清爽甘冽的柑橘清香。
闻香思人。
她美目微阖,想起数月以来,从初次见面至今晚共食的画面。
思绪渐深,记忆蚀骨。有些回忆,如同一颗诱人的红痣,痣起之时,冒于手上的一层表皮肌肤。随着韶光的流逝,渐渐刻到骨子里,待想要剜掉的时候,为时已晚。
她不明白,自己向来无所畏惧,怎么摊上这种事情,就像一个缩头乌龟似的,只想静静地窝在壳里,免受一切惊扰。
大概是,父亲和母亲婚姻的失败,令她心有余悸。
温热的水喷洒在她身上,褪去周身倦意。她随便地冲洗一番,将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