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自己钻进了最后一个空帐篷。
岛上的夜,静谧得有如星空,青砚独自值守,找了块毯子,铺在篝火旁,他一面烤火,一面拿出酒葫芦,就着一盘松鸡肉,快活地大嚼起来。
酒香肉美,青砚吃得很尽兴,腆着圆滚滚的肚子站了起来,打了个响亮的酒嗝,“桃花醉,醉桃花,真是好酒啊好酒。”
踉踉跄跄地沿着溪流兜了几圈,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,青砚醉醺醺地回到篝火旁躺下,嘟囔着说,这个破岛上除了咱们,连根人毛都没有,我还值什么夜?
他舒舒服服躺到毯子上,仰望着满天繁星点点,酒意挟着困意袭卷而来,没过片刻功夫,便已经酣然入睡。
一轮弯月升在半空,溪流旁一片寂静,每个人都已沉浸在梦乡中,深夜的火焰岛,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安宁,所有人都已放松了警惕,陷入酣睡之中。
海面上的夜风裹着腥气吹拂过来,树叶沙沙地响,落叶飘舞,残枝摇曳,突然之间,有道灰扑扑的人影踏着树影飘落下来,身子轻渺得好似一抹游魂。
那人悄无声息地落了地,又悄无声息地走了两步,静静停在了青砚的身旁。
这人已瘦得皮包骨头,花白的头发凌乱如杂草,满面胡渣,一身袍子破得七零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