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少祺凄然道:“我母亲跪在我父亲的尸体旁,眼睛瞪得大大的,空洞而绝望,却没有流出一滴泪。她只是用袖子不停地帮父亲擦拭脸上的血渍,帮他整理凌乱的头发,然后她还俯下身,在我父亲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。”
“秦啸沙的剑,已经抵到了我母亲的后背上,他冷冷地说,阿莺,我再问你最后一次,你到底肯不肯随我回雾茫山?肯不肯继续我俩的婚约?”
“我母亲没有回答,只是站起来,狠狠抽了秦啸沙一记耳光。秦啸沙的右脸上,现出了五个乌青的指印,他突然颠狂的大笑,像个疯子一样,他说,阿莺,你既然无情,就别怪我无义,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了,哪怕你只剩下一捧骨灰,也生生世世都是我秦啸沙的骨灰!”
“然后他再没有一丝迟疑,用手里的长剑,刺穿了我母亲的咽喉。我母亲的血,喷了他一脸,他却很开心,欢欢喜喜地抱住了她,笑着说,阿莺,看吧,你再也躲不开我了。谁让你这么任性,非要逼得我下狠手。我现在可以带你回雾茫山,朝夕相陪,你那个死鬼男人,就丢到东海喂鱼吧。”
惨痛的往事,每一幕情形都似刀子一般在剜着他的心,卓少祺狠狠哽咽了一下,仰起头,又把眼里的泪咽了回去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