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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场见面,来得多么的迟,青丝变白发,红颜渐枯槁,十八个春夏秋冬,无数的日日夜夜,就像师傅床前的那盏琉璃青油灯,慢慢熬干了一个女人最炫丽的年华。
一天天的消磨,一天天的煎熬,花一般的韶华青春,就这么在岁月里流逝了,像那滚滚东流的海水,再也不可能回转。
“叶前辈,有什么话你们留待以后再说。”章羽枫侧耳细听着外面的动静,神色微凝,“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,可能马上就会有人追过来了!”
朱显在整个雾茫山都布了暗哨,展开拉网似的搜查,刚才吹管的声音,可能已经惊动了他们,这个地道不是久留之地,必须立刻离开。
章羽枫与叶莹一左一右地架着谢桦的手,把他扶了起来。
谢桦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,佝偻着身体,好像躬着背的虾子,胸腔里发现呼嘶嘶的喘息声,令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窒息过去。
章羽枫身强力健,微微俯身,已将谢桦负在背上。
苍老干瘦的谢先生,全身就只是一副骨架子,背起来并不重,突兀嶙峋的骨节,硌得章羽枫背上都有些发疼。
章羽枫心中感慨,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桦哥,你伤到哪儿了?是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