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又小,被师傅牵着,从小寒山出发,赶了很远很远的路,才终于来到爹娘的墓前。
爹娘的墓很偏僻,很荒芜,没有人来拜祭,也没有人来打扫,坟上长得厚厚的杂草,墓碑上积满了灰。
满天的沙尘迷了她的眼睛,她一瞬间就哭了起来,小小的孩子趴在墓碑上,稚嫩的哭声传出了很远,连师傅都听得落泪了,亲自拿着铁锨,一铲一铲的在坟前填土和整理。
一晃过去了七八年,她在小寒山刻苦学武,长大成人,却再也没有机会来到爹娘坟前祭扫,她真是不孝啊!
往事苍凉,不忍回首,这么多年过去了,爹娘的坟前,不知该有多凄凉,是否更加荒僻得渺无人烟?
“阿雨,”骑马在侧的卓少祺掀开了她的车帘,清俊的眉眼含着笑意,递过一个皮制的水囊,“渴不渴呀?喝点水吧。”
云画雨接过水囊,喝了两口,突地一怔,呆呆望着手里的水囊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……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,她曾经开心得似鸟儿一般,跳进章羽枫的马车,兴致勃勃地去章府当护院。
在半路上,章羽枫也是这样笑吟吟地骑在马背,拿着水囊递给她,温柔地说,云儿,吃了那么多点心,你不渴吗?
云画雨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