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条,一丝力气也没有。
她徒劳地挣扎着,抓了满手的泥,整张脸被浸在泥水里,头发湿漉漉地乱成一团,沙子涌进了她的眼睛,又涩又痛。
她用袖子抹了下脸,可袖子上一样是脏兮兮的泥水,擦得脸颊生疼。
她已成了一个泥人,头上脸上身上衣裳上,满满都是黏稠而肮脏的泥浆,滑溜,腥臭,味道令人恶心,云画雨费力地喘着气,如垂死的鱼儿,在泥浆中挣扎。
脑中晕沉沉的,痛得好像要炸开,瓢泼的大雨中,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,渐渐的,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,神智有点涣散,
四肢是脱力般的绵软,太好了,她终于要死在这里了吗?
……或许这就是解脱吧??
一一一一一
前方的不远处,一阵辙辙的车轮声传来。
宽大结实的青篷马车,在泥泞的路上飞奔着,车帘一荡一荡的,露出了少许缝隙,有人诧异的“咦”了声,“哪里来的照夜马?”
那双白玉般的手,缓缓掀开了车帘,凤眸轻眯,带着慵懒的姿态,朝着那匹瘫倒在地的白马望过去。
神骏的白马吐着白沫,看样子累得不轻。白马旁边,还躺着一个灰扑扑的人影。
那人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