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今想来,仍然痛悔不已。
云画雨一边为何宽的遭遇而叹息,一边又为南宫炎高兴,“何老伯,南宫先生一直记挂着你,他看到你的信和礼物后,一定高兴得痛饮几十杯呢。”
“真的吗?”何宽苦笑了下,额上现出几道深刻的皱纹,他薄唇轻轻翕动,想了很久,才说,“但愿是这样,但愿师傅能够原谅我。等小虎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,我就雇辆马车赶到苍翠岭,当面向师傅认错。”
章羽枫已将信笺和烟杆都包裹好,微微一笑,“何老伯的这番心意,我一定会向南宫先生转达,请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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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章羽枫!章羽枫!”
说话的人一字一顿,语气虽轻,却掩不住刻骨的怨毒。
冷旷的大殿里,光线阴暗,空气森然。乌黑的地砖一直铺到了尽头。尽头处,是一方高高在上的黑金座椅,椅上雕龙刻凤,极尽奢华。
坐在座椅上的人,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。按年纪来说,他可以称为老人,可按实际相貌来说,他看起来还只是壮年,保养得极其精心,头发梳得光可鉴人,衣袍整理得一丝不乱,眼角虽有些皱纹,面孔却很白皙,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腻。
大概真的是因为太久不见阳光,他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