胀红了的脸，余观海确信他并没有说谎。而房青所说的家里被人逼债的事情，倒是又勾起了余观海的回忆。
他记得那是他十二岁的时候，那年邗县大旱，地里的收成颗粒无收。当时，族里是余建春当权，县里给的救灾粮，发到村里又被剥了一层皮，等到发到他们各家各户的时候，仅够维持三个多月的。
一家人勒紧了裤腰带，省吃俭用靠着这点救灾的活命粮，坚持了五个多月坚持不下去了。余建东找余建春借了点口粮……以余建春那雁过拔毛的性格，借那点口粮，哪里是那么容易借的！
半年后，一百斤陈粮，竟然要用四百斤新粮抵债。余建春带着护院的保镖还有村里的民兵一个一个挨家挨户的要债。
余建东家养了一半的两头猪，被余建春派人拉走的时候，余建东夫妇苦苦哀求的场景，余观海至今还记忆犹新。他记得，当时李淑玉都给余建春跪下了，可依然没有能打动那铁石心肠。
那几个民兵拉走他们家猪的时候，余观海扑去和他们拼命，可终究因为人小体弱，被那民兵一脚给踹翻了。
“我妈欠了高利贷，家里被人泼油漆，我妹妹学路被一帮小流氓骚扰……我……我没有本事啊……”
房青说着说着眼眶里的泪水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