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征怔了怔，不由得想起很多年以前，在那条归国的邮轮上，他和四五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，遥望着近在眼前的祖国，豪气冲天地大喊“自由、文明、进步”这些令人激动的口号时的情景。
当时，眼前的这位正是和他们一起的同伴，但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他已经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。同样的，他也成了他们这个“社会进步运动”的精神领袖！
过了好一会儿，齐仲征才回过神来，讪讪地笑道：“我没忘……只是今时不同往日，我们……我们现在都老了，也开始有些迷惘了，而您一直都是我们前进的指引。”
齐仲征这话是发自肺腑的，但在那大人物听来，却有着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。
他淡淡地笑了笑，叹道：“我并非一个野心家，我所希望的是破除现在这种陈腐的环境！所以，我并不需要余观海成为我的附庸，或是属下。我只需要他做一个破坏者！”
齐仲征听着对方的话，打心眼里认同对方的深远考虑，也渐渐地理解了为什么他会对余观海寄予这么大的期望了。
余观海本身出身贫寒，而他却又成了秦家的孙女婿，他会拥有一定的影响力，秦家之前被龙吴温三家联手打得没有招架之力，秦维汉都被迫隐退回邗县了。对于余观海，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