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砸了一碗汤药,正指着守着床侧的丫鬟婆子们让她们都滚出去。
虽在病中,虽是刚醒,那怒吼声却中气十足,震得木婉薇双耳发溃,心底发麻。
江顼让丫鬟们收拾了碎瓷后出去,撂起袍摆坐到了床榻边上。木婉薇则转身去了小厨房,再去端一碗汤药。
守着火炉熬药的是一个粗婆子,嘴颇碎,在木婉薇拿了药碗出门儿时,小声叨咕了句,“……王妃端进去的都砸了,世子妃端进去的能就喝?这都砸了六七碗了……”
木婉薇微起柳眉,如没听到一般上了抄手回廊。
这会儿,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主院的青梅跟上来了,她落后于木婉薇半步,轻动嘴唇小声道了句,“……都骂了,从王妃到二爷再到三爷,连着二奶奶和小二奶奶和整个司徒府上,王妃,将事都推到了宫中的贤嫔身上,王妃被骂得直哭,被小二奶奶扶着回房了……”
木婉薇心中得了数,对青梅点点头后,将烫得指尖发麻的药碗从右手捣到左手,进了屋儿。
这会,江顼正坐在床榻边上,带着浅浅笑意在同一脸怒气的安庆王爷说些什么。
安庆王爷虽不吼着说话了,话里的怒气却不减半分,“……她们,将我当成了聋子瞎子傻子!竟是背着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