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就越来越少,甚至于连说话的时间都少了。起初她是不介意的,毕竟言若是慕岩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,她生病了,他理所应当的该照顾她。
后来慕岩说不回房睡,要在楼下陪着言若时,她也没有生气,她想,他们来日方长,不需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腻歪。但是后来,她渐渐感觉到事情大条了,如果言若一辈子都恐惧黑夜,那是不是慕岩就得一辈子陪在母亲身边?
卢谨欢要说不在意是假的,这事要搁在谁身上会不介意?
她试着想跟慕岩沟通,可是慕岩要不是陪言若,就是拿着IPAD回来加班,再要不然有空就补眠,让她想找他谈谈的时间都没有。
久而久之,她心里就有了怨气,偏偏这种怨气还不能发泄,要命得很。她突然想起卫希兰跟卢文彦吵架时常说的一句话,“就是你买回来的一件花瓶,你偶尔还瞄上一眼,而我呢,我连一件花瓶都比不上。”
卢谨欢觉得这句话太有道理了,跟他手里的IPAD相比,她得到他关注的时间简直少之又少。
那晚,卢谨欢重感冒,她头晕晕的,吃了感冒药睡了一觉。结果后半夜被渴醒,她昏昏沉沉间,不停嚷着渴。她浑身虚软得不想动,下意识伸手去推躺在旁边的慕岩,结果一手落了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