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之间,是她负了他。
她的神情十分不自在,抬头望着天上厚重的云彩,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过了许久,她才轻声问:“卫钰哥,你跟我说说你在美国这些年是怎么过的,好吗?”
卫钰一震,仔细审视她的神情,发现她除了有些走神外,并没有试探的意思。他敛了敛心神,开始说起自己在美国那段难熬的岁月,“刚到美国,我在国内引以为傲的英语,到那里才发现不过尔尔,导师讲的那些专业术语,我有大半都听不懂,那段日子,我感觉挫败极了。”
“我们班有一个日本人,个子矮矮的,却总是用着倨傲的口吻骂我是东亚病夫。我气不过,跟他打了一架,把他打得三天都下不了床,为此,我差点被学校开除。”
“我以为最难熬的是那些专业术语,与那些我从未接触过的病理知识,最后才发现,真正难熬的,是这里。”他比着心脏的位置,语气突然低沉下来,含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悲伤,“专业术语不会,多查些资料就能克服,病理知识记不住,我可以花多一点时间去背去记,可是这里住着的那个人,只要夜深人静,总是会闯进我的梦里来,让我疼得摸不着触不到,那段时间我很绝望,甚至自暴自弃过。”
犹记那段荒唐的日子,他此时都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