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她抽抽噎噎的跟他述说着内心深处挤压许久的苦和闷,还有种种无奈和不如意,将近浑浑浊浊的讲了两个多小时。
厉寒霄一直未出声,只是保持着久远的沉默,似隔了半个世纪那般久远。
男人方才寥寞孤寂出声道:“沫沫,只要你安好无恙,对于我来说,比什么都重要,放下仇恨吧,看的出来,你对他还尚有情意,只要携手共进,说不定可以走出一道璀璨明媚的大道来。”
那一夜,她嚎啕大哭了起来,一个劲的抹眼泪,也一个劲的重复说着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辜负了一片痴情,对不起。”
她除了满腔的歉意,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,她对不起他的事太多太多了,那两年,若不是有厉寒霄一路陪伴着她,她估计早就支撑不住了。
认识了这么久,她想要孤注一掷的做什么,厉寒霄从来没反驳过半句,他无条件无底线的支持着她。
他对她的恩情,看来只有下辈子来还了。
当初说好的,等拿回了申家的产业,她便立刻返回美国,跟他登记结婚,可最终她还是爽约了,却莫名其妙的跟言潇笙达成了协议,跟他登记结婚。
“也许放手也未曾不是解脱。”良久后,男人晒然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