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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是怕极了一个人的夜晚,夜色寂寞,他经常梦见她,想要拼命的拽住她的手,可她却越飘越远,宛如天上的白云般,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一觉惊醒,方才知道原来又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。
她走的这两年,他经常失眠,有时候凌晨两三点起床,独自一人伫立在阳台上,一根又一根的重复的抽着烟,一待就是天亮。
她刚离开的那两个月,他失眠尤其厉害,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,她肚子内怀着他的孩子,他每日焦虑不安,深怕出现什么乱子。
只要一躺下,眼前便不自然得浮现出一团嫣红的血迹,比彩霞还要艳丽,猛然惊醒,再也无半点睡意。
后来母亲实在没法子,便特意请了心理医生,每晚给他催眠足足催了三个月,他的病症才有所缓和一下,但睡意很浅,总是睡的不安稳。
有她在,他方才安心。
她便是他此生躲不过的劫难。
他似神色复杂的沉默了好一会,方才涩然开口道:“如果你非要跟我谈条件,我可以答应你,跟我结婚,五年后,咱们离婚,我净身出户,所有财产归你。”
这跟她之前所预想的差不多,只是五年时间太久,她等不